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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孟杳抿抿唇,“赶死”,您还挺会用词。
“那就明天去。”
敬业没两周,她又要跟项主任请假了。
然而林继芳没等到第二天。
孟杳心里揣着事,是自然醒的,盯着天花板发了两分钟的呆,才觉得哪里不对——今天外头居然没有叮叮咣咣的声响吵她。
她心一颤,瞬间出了一身冷汗,掀被跑出书房。
卧室上了锁,孟杳使劲拍门也没人应,慌忙取了备用钥匙打开门,看见林继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。
明知没用,还是上前叫了好几声。林继芳不应。她又去探她的呼吸,好像有,好像没有;又听心跳,也是好像有,好像没有。
孟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手抖着拨了 120。
新梅雅苑离东大近,救护车来得也快,人眨眼被推进急救间,蓝色帘子拉上的声音特别刺耳。
刺啦一声,好像一道强光划了孟杳一下。晃在眼睛上,不疼,但是缓不过来。
到五分钟后医生宣布死亡时间,她终于缓过来。
医生没摘口罩,走出来跟她说死因是急性心梗。
孟杳怔了一下,木然地说:“但她精神一直很好,昨天晚上还好好的,只是睡了一觉……”
医生好像见多了这种状况,了然地点头,解释道:“这种情况在老年群体里挺常见的,再加上患者有心脏病史……请节哀。”
孟杳又说:“但我前两周还带她来检查,你们医生说那个病不严重的,吃药就好。”
这就有纠纷的前兆了。
那医生给身边同事递了个眼神,继续同孟杳解释,说急性心梗在老年群体里发病率不低,林继芳这个年纪,本来就随时有这个风险,甚至有时候情绪一激动人就过去了也是有的云云。
他戴着口罩,语速快,孟杳根本听不太清。
脑海里回响着昨晚林继芳说的,“赶死”。
等医生没了声,她看见一道小心翼翼地目光,“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,但人到了年纪,生老病死……”
孟杳问:“送来的时候,她还活着吗?”
“…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”医生顿住,摇头,遗憾地看她,而后猛然想到什么,“这个,她缝在睡衣口袋里……”
孟杳接过,两张张薄薄的纸,迭了两次,四四方方的一块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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